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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为偏执的浪漫--在世界尽头相遇

ENCOUNTERS AT EHE END OF THE WORLD,07年的纪录片。记下了一群充满才华的“职业梦想家”在南极这一片世界上最疏离的地方相聚的生活。

于我而言,纪录片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,它不需要有多么专业的拍摄手法和团队,不需要有多么精心的编排,也不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排练预演,而是作为一双存在于第五维度的眼睛,帮助我们观测三维空间四维时间中的确切存在。
而南极是这万千存在中独具气质的一点,在这里洋流、冰山、经纬线汇聚,在这里奇妙的人书写着奇妙的物语。
博士生们在洗碗,语言学家来到没有语言的大陆上。冰原上弹摇滚的学者,开挖掘机的哲学家。中微子探测器外壳上的夏威夷咒语,海豹的水下电音。
当然,还有那只走向群山的企鹅。它既不跟随着大部队前往海洋,也不放弃前进折返回栖息地,在两个方向的中间稍作考虑之后,向着一个全新的方向走去,那里是绵延五千公里的平原和山脉,毫无疑问他将会死在前进的路上。不知道是什么在指引着,它孤独又坚定地走着,就像本应如此。
回头看这些背离人类社会来到世界彼端的人们,他们又为什么要聚集于此,为什么要在不同的学科领域里开辟新的道路,这也是导演一直在追寻的问题。
微生物研究员想要探索生命的古老形式,火山科学家希望降低火山造成的灾害影响,高能物理学家希望看到未知的粒子世界。
也许吧,企鹅也是怀着梦想,不盲从大流走向必然的尽头,也不怯懦不前安于现状,就像是在人类历史上闪耀着的先驱们,就像一个世纪之前把人类的脚印留在南极点的斯科特和阿蒙森。
也许别人看来,这是偏执,这是不可理喻,但是在梦想家的眼里,这是奥德赛和伊利亚特式的浪漫。

“我想去看看山的那一边”
“即使那里一无所有?”
“嗯,即使一无所有,即使有去无回”
“祝你好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