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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病

一篇本来应该发在五月的生活记录。

乱序的生活

「五月病(ごがつびょう)」,是進入了四月底到五月初的黃金週連休,放了一段長長的假,回到校園、職場的人們,突然感到提不起勁,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,也沒有動力去做。意志消沈的感受揮之不去,新認識的朋友們也變得不怎麼新奇,感覺就像突然看清了現實一般,找不回當初的鬥志。
这是我从谷歌上抄来的,关于五月病,又名假期后症候群的解释。
从四月底开始,到五月中下旬这段时间,因为为了凑出一个黄金周而变得极其不合理的调休计划,以及家里一些人情世故方面的事情,直接导致三个星期里回了两趟老家,好几个周末的时间也被蚕食殆尽。
倒不是说回家就是一件麻烦事,虽然一趟花在路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六个小时;也不是说五一假期就完全没有休息,只是在步入社会后,习惯了周而复始的重复,休息日变成稀缺资源的当下,连续的生活节奏的变化确实让我有点适应不过来。
于是在五一前后这段时间里,生活的急促感逐日累积,就像是越垒越高的沙堆,好像不使劲按着就会垮掉。当然这种急促感不完全是由工作造成的,就连有时候玩游戏的时候也和自己较着劲,常常敦促自己要赶快通完手上的游戏们,每天就像巡查一样四五个游戏每个都得打开玩一下。
感觉就像是三四月份骑上了单车开始猛踩踏板,现在惯性太大,有点累了却也刹不住车了。
もう辞めた!
在连续第三个周末被突然发生的行程剥夺之后,我许下「好想要透彻的休息」的愿望。

五月真的病了

真没想到covid初体验来得如此简单又突然,也没想到奢求已久的好好休息,竟然以这种形式到来。

5月19日

那一天周五早上还在和同事吹嘘三年来没有阳过,晚上吃完饭回到家觉得喉咙有轻微不适感,但也没放在心上。

5月20日

周六一早起来就感觉不太对劲,本来还计划着下楼喝个咖啡吃个早餐,刚洗漱完毕整个人就不好了,躺回床上开始间歇性发热。抗原一测果不其然两道杠。
勉强吃了午餐后继续卧床,间歇性起来吃药,吃从美国带回来的Advil退烧,据说吃一次能管六小时,于是就按六小时的频率吃。
除了发热以外就是腰部非常酸痛,但并不是我遭遇过的最酸痛的情况所以倒也还好,偶尔还能爬起来半躺着玩玩塞尔达。
不过就毫无胃口,又心想着不能不补充能量,于是外卖点了两盒水果切来当晚饭。吃完继续睡,基本是睡两个小时醒半个小时,就这样昏昏沉沉一直赖到第二天早上,倒也不算太痛苦。

5月21日

因为家里的电子体温计没电了,昨天没能测体温,所以早上努力起床的目的就是去楼下买体温计,以及去KFC买午餐,因为昨天突然很想吃鸡翅。
下楼时感觉人确实虚弱了很多,走路都有点飘,时速可能不及原来健康时的三分之一。也许昨天睡的足够多所以精神状态还可以。
自我感觉体温应该也降下来不少,结果买了体温计回来一测竟然还是38.5°C,这么一对比昨天的体温可能得顶破40°C了。持续吃Advil续命。
并且发现自己的味觉应该是出问题了,买回来的KFC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味道,或者说,食物味道的层次感吃不出来了,鸡翅只有咸味,可乐竟然是苦的,莫名感到非常悲伤。像是许下的愿望被曲解着实现了一样。
晚饭索性又下楼买了两个橙子,毕竟看网上说要补充维生素,好在橙子依然还是橙子的味道。
吃橙子的时候,汁水流过喉咙,感觉到扁桃体有些刺痛了,开始吃其他中成药,比如连花清瘟。

5月22日

请假没去上班,但还是开了电脑爬起来远程工作。至少精神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了,只是偶尔药效一退还是得往床上躺。
为了验证是不是真的味觉出了问题,去超市采购了一批以前喜欢吃的小零食,发现果然是味觉的问题,嘴里泛苦,所有食物都变了味道,这下更悲伤了。

康复期

生病这几天基本是依靠充足的睡眠来度过,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。再加上没有精力进行低级娱乐消遣时间,竟也达成了多巴胺戒断的效果。
于是复工的这一周,神清气爽,精力充足。
也许也是因为困扰已久的鼻炎不怎么发作了。说起鼻炎,三四月份的时候被折磨得无以复加,一度买了个洗鼻器,但也仅仅是缓解。
五一回了趟老家,期间完全没有任何鼻炎的症状,更加确定了诱因是尘螨。于是假期回来把小窝上上下下打扫个遍,果然立竿见影。
但也许正是因为鼻炎好了反而让新冠有机可乘?毕竟有听到过敏性鼻炎患者不易感染新冠的说法。

总之,过往的debuff算是清空了。失去的日子里会更加珍惜,时隔多日又重新萌生了好好生活的想法。

一只蝉死在我的阳台上。

我本来想直接以这句话来作为这篇文章的结尾,就像所有不明所以的歌词那样。
虽然听起来有些悲伤了,但这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,五月最后一个周末,一夜雷雨过后,一只蝉死在我的阳台上。
相比其接近大拇指的体长,它的重量比想象中的轻很多,翅膀摩擦地面,发出像枯叶一样的声音。
它的生命结束了,但热气氤氲的夏天才刚刚开始。